文|新聲Pro 郭儀（長沙）
監(jiān)制 | 張婭（北京）
Mia從倫敦摩旅至曼島時，羅鋒正在西藏巡游，周油駝?wù)媱澲粭l取道南山牧場、抵達貴州的自然風光之旅，烏鴉摩旅去了新疆，槍花騎士在京郊漫游。
談起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的、即將到來的摩托車旅行體驗，他們的反饋是不約而同的：比汽車旅行更充分地接觸自然，比騎行走得更遠，一臺摩托就可實現(xiàn)中長途旅行自由。
摩托車從興起至現(xiàn)在，明顯優(yōu)勢在于性價比高的代步工具——相比汽車，摩托車的售價、保養(yǎng)費和停車費更低；相比自行車，摩托車速度更快，攜帶物品更多。近些年，越來越多摩托車主選擇駕駛摩托車去中長途旅行，加上由當?shù)卣С值?、越來越完善的摩旅路線及活動，摩托旅行儼然已經(jīng)成為「小眾」但「聚眾」的生活方式之一。
小眾在于摩托車保有量。截至2023年1月，全國摩托車保有量為8072萬輛，而機動車保有量已達4.2億。「聚眾」在于摩托的自身號召性——同樣熱愛自然、探索和摩托的人們總會在路上相遇，總會再一起奔赴下個目的地。
在長途摩旅的路上，旅游團形式的十幾人摩旅團隊相對較少，摩旅的主要人群以個人自駕、三兩成群和路上隨緣組隊為主，摩托車品牌每年會牽頭舉辦多場摩旅活動，相關(guān)部門也開始下場試水，結(jié)合旅游景點推出摩旅路線。
隨著摩托車從單一的代步工具逐漸演變?yōu)樾蓍e娛樂的伙伴工具，休閑、性能、娛樂等特征成為人們購買摩托車時看重的幾大因素。2022年，我國摩托車產(chǎn)銷量下滑15.55%，而適合休閑娛樂的大排量摩托車銷量增長45%；2023年1至5月，大排量摩托車產(chǎn)銷20.12萬輛和21.21萬輛，同比增長12.97%和12.58%。
對于想開始摩旅的新手，大部分人給出的入門建議還是從購買一臺適配新車開始?！赶扔心ν小故钱斚履β玫闹饕葲Q條件。得益于此，在面對下行經(jīng)濟周期時，摩旅所受到的影響會具有一定的滯后性——摩托車屬于耐用品，早年購買了摩托車的車主已經(jīng)符合「先有摩托」的條件，且摩旅的裝備成本可控，因此，參與摩旅的人數(shù)短時間內(nèi)或不會出現(xiàn)斷崖式下跌。但從長期來看，在消費類型偏保守的當下，人們更愿意為剛需買單，或?qū)δβ檬袌鲈斐梢欢ㄓ绊憽?/p>
縱觀摩旅及摩托車的發(fā)展歷程，是一系列的蝴蝶效應(yīng)。
社媒的興起擴大了摩托車的影響范圍，漲高的摩托熱度在吸引了無數(shù)年輕人購買摩托車、參與摩托活動的同時，也帶動摩旅年輕化。摩旅日益壯大的群體基數(shù)為當?shù)芈糜螛I(yè)帶來正面反饋，并引起當?shù)卣淖⒁夂屯苿?。而隨著摩旅路線和裝備的日益完善，摩旅逐漸往實用性和復合型的方向發(fā)展。
1、「聚眾」破圈，旅游入局
一場盛大且成功的摩托車賽事會為當?shù)匾M大量且自發(fā)前來的旅游客流。
曼島TT就是一個好例子。這場自1907年開始，每年6月舉辦一次的環(huán)島機車耐久賽，憑借嚴苛的選手選拔制度、世界上最長的賽道長度和驚心動魄的賽道設(shè)置，成為世界上最搏命、最壯觀的賽車比賽。每年比賽開始時，前來觀瞻的摩托愛好者人數(shù)通常能達到三萬至四萬人，而曼島的常住人口僅為84640名。
換句話說，這場持續(xù)時間為兩周的摩托車賽事為曼島帶來了將近全島人口一半的游客數(shù)量。
「但參賽選手大概才五六十個人?！筂ia補充道。作為一名熱愛賽道的機車博主，她常常關(guān)注各類摩托賽事，并在今年6月開啟了她的第一段長途摩旅，以曼島為目的地，踏上了一場專屬于摩托騎士的朝圣之路。落地英國后，Mia先在倫敦購入了一臺雅馬哈R3，隨后從倫敦一路摩旅至曼島，「騎摩托車去看曼島TT相當于一種儀式感。」
Mia在曼島摩旅
為了觀看曼島TT，多數(shù)游客都跟Mia一樣，一路摩旅至曼島。2019年，摩旅至曼島的人數(shù)就已達到一萬五左右，占賽事期間曼島游客總量的50%。
目前，國內(nèi)也已經(jīng)有一批完善的摩旅路線，這其中不乏品牌的推動——如春風動力、寶馬摩托等都會組織車主活動、摩旅聚會等。打開這些摩托車品牌的官網(wǎng)，可以看到非常全面的摩旅路線規(guī)劃。
「為活動設(shè)計的摩旅路線一般都會找比較有當?shù)靥厣牡胤?，這種體驗我覺得是最好的?！固岬綀F體活動時，Mia說。
品牌之外，官方也開始牽頭舉辦摩旅活動，推廣旅游業(yè)態(tài)。
山東日照于4月份啟動了2023中國·日照摩旅嘉年華，開啟了「經(jīng)山歷?！怪?。這條摩旅自駕線路總長306公里，沿路布設(shè)了17家酒店民宿、33處休閑驛站，融合齊長城、黃金海岸線等旅游資源，匯聚了30多個機車俱樂部、500余名騎手參加活動。
內(nèi)蒙古也在5月舉辦了第二屆摩旅機車嘉年華那達慕主題活動。西藏官方牽頭的2023年極地G219集結(jié)賽暨金卡納場地賽于6月份正式落下帷幕。后者集結(jié)了40余名旅游大V和成熟騎士，從拉薩開始，在阿里收官，路線涵蓋了沿途4個地市、16個縣區(qū)、30多個景點和景區(qū)。
其中，西藏的這場賽事是第一屆G219主題摩托車賽事活動，而日照舉辦于今年的「經(jīng)山歷?！怪?，也是這款高端摩旅路線的第二次啟航。
在此前的報道中，西藏這場賽事的主辦方曾表示：「這次活動目標鎖定在摩托車旅行群體?！股缃黄脚_在賽事評判中擔任了重要角色。集結(jié)賽中，參賽選手需要用短視頻對G219國道進行推廣，并以傳播效果作為評判標準。
盡管旅游主題的摩旅活動目前還在發(fā)展初期，但文化、摩旅、社媒傳播三合一，似乎成為了發(fā)展摩旅的公式。
2、社媒傳播帶動摩旅年輕化
從2011年開始長途摩旅到現(xiàn)在，羅鋒已經(jīng)積累了豐富的摩旅經(jīng)驗，他感受到的摩旅最大變化就是：「現(xiàn)在摩旅路上遇見的年輕人非常多。以前摩旅的主要年齡段還在三四十歲，甚至五十歲，現(xiàn)在很多都是二十來歲?！?/p>
摩旅群體的年齡遷移主要受短視頻興起的影響?！敢郧皼]有很多接觸摩托車的機會，」回想起剛上手摩托車的時候，羅鋒提到，「但是現(xiàn)在刷個手機，就可以直接刷到摩托相關(guān)的內(nèi)容，如果刷到視頻的話，會更加有視覺沖擊力?！?/p>
十二年的時間里，隨著微博、抖音、小紅書等社交平臺的爆炸式增長，信息壁壘被打破，了解摩托車、愛上摩旅更容易了。
除了信息主動介入人們的生活之外，營造社媒形象感及機車、摩旅相關(guān)話題所帶來的話題流量也成為年輕人追逐摩托車、參與摩旅的另一大原因。
所謂社媒形象感，即摩托車是酷炫、潮流的代名詞之一，同時還具備朋友圈社交貨幣的屬性。一群人因為摩托玩到一起，騎摩托也會比較受到路人的關(guān)注。在羅鋒看來：「其實也是一種自我滿足感，有的國產(chǎn)車型很帥，而且只要一兩萬塊錢。」
目前，機車、摩旅相關(guān)的社媒流量不容小覷。以抖音為例，近期一個1.6萬粉絲的賬號發(fā)布了一條關(guān)于新疆摩旅的視頻，其播放量已經(jīng)達到93.2萬；詞條#機車的播放量為11.3億，參與人數(shù)11.5萬，詞條#愛機車愛生活的參與人數(shù)為410.7萬，播放量已達到284.5億。
在小紅書中，截止2022年11月末，有將近850000篇關(guān)于摩托車的討論貼；截止目前，話題#機車擁有22.4億的瀏覽量，話題#摩旅擁有7716.2萬瀏覽量。
Mia發(fā)布自己曼島TT的摩旅視頻后，收到了不少朋友和粉絲的主動問詢，他們所關(guān)注的多為在英國合法上路的可行性、車型選擇、裝備選擇等。「很多朋友對于在國外搞定摩托車上路可能不太熟悉」，Mia說，「有信息差」。
而傳播的意義在于打破信息差。正如這十二年來，越來越多人通過社媒傳播了解到摩托車，乃至開啟自己的第一次摩旅。當大家的足跡逐漸涉及到世界的角落，社媒傳播還將繼續(xù)扮演著信息傳遞的重要角色。
羅鋒坦言，有熱度的話題是越來越多年輕人被摩托車所吸引、購買、摩旅的動力來源，而摩托車銷量的增長無疑能帶動、壯大摩旅群體?！蛤T摩托的朋友多了之后，基數(shù)就大了」，他說，「長途摩旅主要還是用自己的摩托車，就算一時興起租車，也只是在當?shù)剞D(zhuǎn)轉(zhuǎn)?！?/p>
3、先有車再摩旅
「先有車再摩旅」或許是當下國內(nèi)摩旅者的普適思維模式。
其中主要考慮到的是摩托車的適配度。車主和摩托車之間，總是會歷經(jīng)相互熟悉的過程。
「長途摩旅中， 如果不是自己的車的話，可能會不太適合自己?！沽_鋒提到，「再加上行李不少，時間長了，就會累。」車主普遍采用的方法是把自己的摩托寄發(fā)到目的地，成本不高，比如從北京到拉薩單程為1500元左右。
就國內(nèi)的摩托車租賃市場而言，不僅僅是其用戶群體較小，商家也面臨著養(yǎng)護費用高、損耗率大、異地歸還難以控制的問題，因此，成規(guī)模、成體系的摩托車租賃商家較少。
摩托自媒體人槍花騎士提到，摩托車的報廢期限是十三年。當十三年期限到時，哪怕騎行公里數(shù)不多，摩托也面臨被強制報廢的命運?！改ν袎勖?。」
槍花騎士
摩托駕齡22年的烏鴉補充道，「對于二手經(jīng)銷商而言，摩托車的壽命是按行駛時間遞減的，騎行公里數(shù)少的摩托車，市場行情會相對好些。」二手經(jīng)銷商在售出二手摩托之前，對摩托進行租賃是一種合理利用摩托存貨的商業(yè)模式，也有利于發(fā)掘商品的多元價值。
而這種商業(yè)模式主要滿足短途騎行、剛需使用兩種需求。其受眾有三種：有日常通勤需求的本地摩友和外地游客、想體驗了解摩托的小白以及一小部分的摩旅人群——有人從新疆租摩托來自駕游，也有人從四川租摩托去跑西藏線。
烏鴉現(xiàn)任摩托車俱樂部安全駕駛培訓官，剛組織完一場以新疆為目的地的長途摩旅。在摩旅途中，他遇見了十多位摩友，其中有一位就是在新疆租的摩托車，完成了自駕游。不過，在他看來，「如果你有車，完全可以把車拖到當?shù)?，是非常方便的。從打箱到托運，加起來2000塊錢左右?！?/p>
烏鴉在新疆摩旅
據(jù)我們了解，當下摩托管控較為寬松的城市主要有重慶、西安，而其他一二線城市都有嚴格的摩托限行甚至禁行的相關(guān)規(guī)定，這在一定程度上會消磨人們的摩托車購買欲望——不能騎車，為什么要買呢？市場購買欲望不強，但人們對摩托的新鮮度和好奇度不減，花小錢滿足大欲望，或許是摩托租賃可以關(guān)注的方向。
在國外，摩托車租賃模式已經(jīng)成熟，既能涵蓋日常代步，又能顧及摩托旅行。
「美國有很大的摩托車租賃公司，在世界各地都有摩托車租賃的業(yè)務(wù)，」周油駝提到，「因為用戶群很大，所以會跟其他國家和地區(qū)的摩托租賃站點合作，將站點信息刊登在它的網(wǎng)站上。」這樣，用戶想去哪騎車，都能在這個網(wǎng)站上搜索到相關(guān)的摩托租賃信息。
美國的摩托租賃市場中，既有品牌專屬合作的租賃業(yè)務(wù)，也有集合式的。
以Eagle Rider為例，它是哈雷戴維森的摩托租賃合作伙伴，但在代理出租哈雷的同時，也支持租賃如寶馬摩托和雅馬哈等其他品牌。
目前的美國市場，在已有售賣的摩旅多人團中，有以BBQ為主題的八日摩旅，從納什維爾一直到華盛頓，報價2743美元；有專門為哈雷戴維森車型定制的Route 66 摩旅，總時長為17天，報價5819美元；同時，也支持單日租賃摩托，一臺寶馬 R 1250 RT的日租金為202美元，雅馬哈FJR1300的日租金為167美元，哈雷Iron 883的日租金約為150美元。
Eagle Rider BBQ Motorcycle Tour 線路
就國內(nèi)而言，早在幾年前，寶馬摩托的租車業(yè)務(wù)就已開展地如火如荼，主要以探險類車型為主，依托城市里的4s店，在不同的城市設(shè)置租賃站點，推行異地還車的模式。
「當時設(shè)想的是在上海租一輛摩托車，騎到長沙來還，也可以騎到成都、昆明、?？?、拉薩各種城市，同時也想通過在國內(nèi)增加很多站點，跟國外的大型摩托車和摩旅俱樂部合作」，曾任職于寶馬摩托的周油駝介紹道。
以西藏為例，寶馬摩托將摩托租賃的廣告打到海外的具體操作方式是要將「在西藏也可以租到摩托車」的站點信息傳遞出去，刊登在國外摩托車租賃的網(wǎng)站上。
當時，寶馬摩托還在國內(nèi)建了一個摩托租賃的相關(guān)網(wǎng)站，主要以去西藏為主。2019年，寶馬摩托租賃的消費群體以外國游客為主，訂單爆滿。
國外游客喜歡且愿意在中國一些旅游地區(qū)尤其是西藏租車摩旅的原因主要有二：其一，西藏、新疆等作為公認的探索旅游圣地，長途路線已經(jīng)發(fā)展成熟；其二，跨國運輸摩托的手續(xù)非常繁瑣，加上關(guān)稅和車輛檢驗、進口等各種費用，成本相當昂貴，國內(nèi)運輸摩托到國外同理。
Mia做英國摩旅的行前準備時，選擇在倫敦購入一輛新車的原因是，國際運車的物流成本足夠在當?shù)刈庖惠v車。
「但國外的租車市場上，能租的一般都是很大的adv車型，沒有找到比較適合我的?！?Mia說，「我在這邊（英國）買一輛新車，之后再賣掉，差價和租金其實快一樣了?！?/p>
當時的寶馬摩托租賃業(yè)務(wù)中，定價根據(jù)車型而不同。租一臺水鳥，一天要一千多元，路線可長可短，但基本都是一星期以上；排量較小的車的租金會便宜一些。
目前的國內(nèi)摩托租賃市場，一臺寶馬 1250GS的日租金為899元，一臺KTM 1290的日租金約為1000元左右。
4、復合型摩旅時代正在到來
為了這場抵達貴州的摩托旅行，周油駝約了一兩個好友一起。他們的座駕分別為寶馬R Nine T、凱旋Street Twin和哈雷的Sportster。沒有對自己的愛車做過多改裝，他們輕裝上路。
談到騎摩托車的體驗，周油駝強調(diào)摩旅會擁有很多自主性：「我們會走走停停，有一個風景好的地方，我們可能停下來拍拍照，累了餓了找一個飯館吃頓飯，在路上的過程對我們來講是很重要的?！?/p>
在更沉浸式地接觸自然之外，羅鋒提到了另外一種自由度：摩托可以附加很多其他的玩樂價值。
成都三色路的公共滑板公園內(nèi)，有許多人騎著摩托車，車上帶著滑板來玩?；宸旁谀ν猩?，不僅方便攜帶，也起到裝飾的作用——滑板的氣質(zhì)也是潮流、酷炫的，和摩托很搭。
除此之外，摩托還可以裝載露營帳篷。
近兩年熱門的露營開始出現(xiàn)在摩旅中（受訪者羅鋒供圖）
在長途旅行中，相比住酒店，露營更省錢?！缸∷薜脑挘骄刻?00元，」羅鋒回憶起他在摩旅路上的見聞，「但如果帶了露營帳篷，就可以住一天酒店，露一次營，很多人現(xiàn)在都帶帳篷?！?/p>
憑借多次組織過摩旅活動的經(jīng)驗，烏鴉將機車露營分為了兩大類：以聚會為目的的機車露營，和以體驗為目的的摩旅扎營。
「以前做草原活動，我們會單找一個草場，跟牧民打好招呼，還會聯(lián)系酒店或附近的餐館給我們送餐，大家騎車過去，出發(fā)時，所有露營裝備都放在保障車上，摩友們什么都不用帶，這是我們做的專門的露營活動?！篂貘f說。
在他看來，露營活動和以住帳篷為主的長途摩旅，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?！溉绻≡趲づ窭铮∷拶M用是能省下來的，我們在新疆的時候，看到好多休息區(qū)都清出了一塊地方，作為專門的露營區(qū)?！谷绻T行得太深入，找不到完善的休憩設(shè)施，摩托上帶著的帳篷就是移動的小型「公寓」。
因此，和有主辦方組織的露營活動不同，長途摩旅中的露營并不是大眾理解的享受，更多的是滿足剛需和一種特殊的旅行體驗方式，當然也可以節(jié)省一部分旅行開支。
除了在摩托車上帶帳篷之外，摩托與汽車或房車一起旅行的模式也開始出現(xiàn)——行李可以放在車上，摩托駕駛更輕快了，同時還能互相照應(yīng)著結(jié)伴同行。也有房車旅行者，會在房車后掛一臺踏板車或像本田幼獸一類的小排量摩托車，這樣，就形成了四輪與兩輪結(jié)合的旅途。
在摩旅露營的裝備選擇上，大家還是偏向于性價比高的產(chǎn)品，便宜、實惠成為考量的主要因素，這和城市露營有非常大的區(qū)別。在長途摩旅中，「精致」似乎是一個默認無關(guān)的詞匯，具有「弄壞了不會心疼」特質(zhì)的產(chǎn)品才是主流。
在組織或參與一場摩旅的時候，大家不約而同都提到的難點是「安全性」。首先，基于當下不算寬松的摩托政策，和大眾認知中摩托自身所存在的相對危險性，安全已經(jīng)成為了首要考慮的問題；其次，安全也體現(xiàn)在一支摩旅隊伍當中成員的相互配合，「你的團隊人員一定是要篩而又篩的，需要能把控整個隊的節(jié)奏。」烏鴉總結(jié)道。
提到未來的摩旅計劃，這些摩旅愛好者的計劃不盡相同。
作為經(jīng)驗豐富的摩旅熟手，羅鋒想騎著小排量車型去周邊露營。在大排量摩托肆意徜徉在高原和爛路時，小排量摩托的優(yōu)勢在于靈活，適合順著小路溜達。
作為摩托博主的Mia來說，未來，她想去新疆獨庫公路，去川藏線，一切未知又迷人的地方都是她的目的地。
烏鴉已經(jīng)制定好本周末兩天的騎行計劃，槍花騎士也正盤算著下一次摩托出游。
忙于自己的主業(yè)，周油駝暢想著，有時間的話，他最想去的是新疆，并計劃將摩托發(fā)物流到新疆來開啟摩旅。他還向往著以后能和家人一起摩托旅行，「有時候我還會讓我小孩體驗一下騎摩托?！?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