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文化產(chǎn)業(yè)評論 七槻
編輯|半島
在《名偵探柯南》的cp粉群體中，新蘭黨與柯哀黨一直爭論不休。4月10日，青山剛昌授權優(yōu)衣庫聯(lián)名T恤發(fā)售，其中柯南為灰原哀戴上眼鏡的印花成為主推款，引發(fā)新蘭黨不滿；4月14日，最新劇場版《黑鐵的魚影》在日公映，“柯哀親了”的劇情迅速登上國內(nèi)熱搜，再次引發(fā)兩派cp粉對于兩對cp在“嗑點”與人設上孰優(yōu)孰劣的爭論。這一看似偶然的cp黨爭事件，背后是《柯南》劇場版制作組與優(yōu)衣庫聯(lián)合的營銷策略。
如果要提名國人童年回憶中的經(jīng)典日本動漫，那么《名偵探柯南》（以下簡稱《柯南》）一定名列前茅，且至今仍未被觀眾所遺忘：2022年11月于國內(nèi)上映的劇場版《萬圣節(jié)的新娘》攬下2億票房；今年4月4日劇場版舊作《貝克街的亡靈》重映后暫居本年度進口懸疑片票房冠軍。
然而，4月14日在日本公映的最新劇場版《黑鐵的魚影》猶如一枚定時炸彈，驚擾了國內(nèi)柯南迷重溫舊夢的情致。公映前后，支持工藤新一與毛利蘭的cp粉（即新蘭黨）和支持柯南與灰原哀的cp粉（即柯哀黨）在微博等各大平臺持久混戰(zhàn)，將這一波童年回憶殺拉入了“紅白玫瑰”的戰(zhàn)爭中。
新蘭VS柯哀
始末梳理：童年情懷陷入cp黨爭
出于商業(yè)考量，柯南劇場版常以人氣投票的形式?jīng)Q定下一部劇場版的主角。因此，早在2022年4月劇場版第25部《萬圣節(jié)的新娘》上映后，制作方就確認了第26部將以灰原哀為女主角，并在11月確認片名為《黑鐵的魚影》，陸續(xù)發(fā)布了相關的海報與預告，其中不乏柯哀同框的畫面，為兩方cp粉的混戰(zhàn)埋下了伏筆。
《黑鐵的魚影》海報
2023年3月27日，為了給最新的劇場版預熱，《柯南》與優(yōu)衣庫的聯(lián)名T恤款式公開。其中有五款單人角色印花T恤和兩款cp印花T恤。在cp款中，一款印花為柯南為灰原哀戴上自己那雙標志性眼鏡的畫面，另一款的印花則為工藤新一與毛利蘭相擁的場景。然而，兩款cp向T恤所獲待遇并不平等：在多款T恤中，作者青山剛昌僅上身了柯哀款T恤，且僅在這款T恤的印花中留下了親筆簽名；在優(yōu)衣庫官方的宣傳圖中，柯南作為第一主人公并未上身個人角色款T恤或新蘭款T恤，反而上身了柯哀款T恤。
柯南與青山剛昌上身柯哀印花T恤
而在4月10日聯(lián)名款正式銷售后，在優(yōu)衣庫線下門店中，柯哀款往往被擺在更為顯眼的位置。由此可見，柯哀款取代本該是官配的新蘭款，成為了此次聯(lián)名的主推款式。因此，“柯哀”與“新蘭”等關鍵詞屢屢登上國內(nèi)熱搜，兩方cp粉開始在微博廣場與豆瓣小組等平臺展開罵戰(zhàn)。
優(yōu)衣庫門店聯(lián)名T恤擺放
如果說與優(yōu)衣庫的聯(lián)名只是cp粉黨爭的導火索，那么最終點燃這根引線的，便是最新劇場版《黑鐵的魚影》中的故事橋段。4月4日，一名中國粉絲在日本參與《黑鐵的魚影》試映會后，在微博上發(fā)布了一段涉及劇透的文字，直指影片中出現(xiàn)了以下情節(jié)：灰原哀為昏迷的柯南做人工呼吸，并在心中將這一行為解讀為接吻，因此在上岸后將吻“還”給了毛利蘭。雖然原作者刪除了博文，但這段劇透被迅速傳播，#柯哀親了#等詞條登上各大平臺熱搜。
而在4月14日《黑鐵的魚影》正式上映后，大量的repo與劇照證實了博文所涉及劇情的真實性。#小哀把吻還給了小蘭#、#柯哀親了#、#青山剛昌#等詞條輪流登上熱搜，新蘭黨與柯哀黨的爭論被推上高潮，雙方對作者青山剛昌的攻擊也在各大平臺持久不息。
4月14日多個《柯南》相關詞條登上熱搜
紅白玫瑰：虛構IP的引流神器
青山剛昌本人曾透露，創(chuàng)作灰原哀時就是想要塑造一個“與蘭正好相反的傲嬌角色”?？梢娖鋭?chuàng)作之初，就有塑造紅白玫瑰的意圖。張愛玲曾寫道：“娶了紅玫瑰，久而久之，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，白的還是‘床前明月光’；娶了白玫瑰，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，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?！笨梢娂t白玫瑰的魅力，便在于角色魅力的對等導致選擇上的兩難。
灰原哀設定集
對工藤新一這一人物來說，作為青梅的毛利蘭是白玫瑰，天降的灰原哀則是紅玫瑰。這一三角人物關系結構在虛構敘事作品中并不少見：日漫中有《犬夜叉》中的戈薇和桔梗，小說則有《誅仙》中的陸雪琪與碧瑤。兩個外形和性格迥異的女性，各有其吸引觀眾的優(yōu)點，又同時對男主產(chǎn)生好感，總是會使觀眾自我代入進行兩難選擇，從而引發(fā)兩派cp粉曠日持久的黨爭，直至作品完結也無法終結。正因如此，紅白玫瑰對于作品的人氣壽命而言，是一種天然的助推器。
自《柯南》引進以來，新蘭黨和柯哀黨的分流就逐步成形，并時常在各平臺有所摩擦，各有勝敗。例如B站曾有動漫區(qū)up主以“新蘭與柯哀到底哪個是更好的cp”為題組織辯論會，最終反方柯哀黨以1355票壓倒了正方新蘭黨的413.5票。而從超話來看，新蘭占據(jù)動漫同人超話No.1，而柯哀則屈居No.2。不容置疑的是，因《柯南》在國內(nèi)的高國民度，兩大cp均有龐大的粉絲群體支持，而其曠日持久的爭論，往往圍繞著cp嗑法和女方人設兩方面進行。
“新蘭VS柯哀”辯論大賽
（一）嗑法之爭：青梅竹馬VS天降搭檔
從人物關系上說，工藤新一與毛利蘭是標準的青梅竹馬：二人同年出生，從4歲同在米花保育園上學開始，就一直是同班同學，因家住得臨近而經(jīng)常一起放學回家；而二人的母親為好友，因此新蘭從小在校外也交往甚密；甚至在初中時，毛利蘭就擁有了新一家的鑰匙，可以出入自如。在兩人4歲時，原作就表現(xiàn)了新一對小蘭的好感；而在兩人16歲時，在紐約共度患難的經(jīng)歷又讓小蘭喜歡上了新一。因此，在漫畫開篇時，雖然未互相表白，但新蘭已經(jīng)有了情侶的雛形。
孩提時代的新蘭
在新一被黑衣組織喂藥并縮小為柯南后，他隱瞞身份居住在小蘭家中，以小孩的身份旁敲側擊，成功從小蘭口中聽到了她對新一的表白。而后柯南每次遇到變回新一的機會，都會嘗試接觸小蘭，并在倫敦大本鐘下成功表白。最終，在京都清水寺，小蘭用吻臉頰回應了新一的表白，二人確立了戀人關系。
新蘭清水寺之吻
雖然新蘭是官方承認的戀人關系，但自灰原哀一角登場以來，柯哀黨就野蠻生長著，其體量不輸官配粉。與新蘭的青梅竹馬相比，柯哀的相遇更具有命運的偶然性。灰原哀是原名為宮野志保的天才科學家，令柯南從高中生縮小為小學生的藥物APTX4869，正是她所研制的。而她為叛離黑衣組織，也服用了同樣的藥物，偽裝為轉學生來到柯南身邊，成為阿笠博士之外最早知道柯南真實身份的人。兩人間的情感，與新蘭的甜蜜相比，更多是基于友誼的默契與曖昧。
灰原哀首次對柯南產(chǎn)生情愫，是在知道他有出人的推理才能卻未能救下自己的姐姐宮野明美后，在他懷中放聲痛哭。而她的這一舉動也打消了柯南對她的防備之心。二人身懷同樣的身份秘密，也同樣以調(diào)查黑衣組織為目標，可以說是同病相憐又志同道合的伙伴，逐漸形成了信任。
在多次見證新蘭間的感情后，灰原哀一方面更加確認了自己對柯南的好感，一方面開始將這份感情壓抑于心底，兩人間的互動逐漸從曖昧變成互相調(diào)侃。而在見證了小蘭的勇敢后，灰原哀對這位情敵也產(chǎn)生了好感。然而灰原哀依舊被柯南吸引，并對他保持著獨特的關注。
成為朋友的蘭與哀
正如央視電影頻道《今日影評》欄目中王鵬老師所言，新蘭cp是官方蓋章的戀人關系，柯哀cp更像是命運相連的戰(zhàn)友。因此關系更為名正言順新蘭黨常將灰原哀比擬為“小三”，試圖站在道德高地構建一整套話語來強化新蘭的官配地位，并擠壓柯哀黨生存的空間。然而并非所有cp粉都熱衷雙向奔赴的甜蜜，柯哀間“友情以上，戀人未滿”式的曖昧與拉扯也會吸引一部分受眾，尤其是比起毛利蘭更受灰原哀人設吸引的觀眾。
《今日影評》評新蘭與柯哀之爭
（二）人設之爭：正統(tǒng)善良VS腹黑傲嬌
如果說在CP模式上，新蘭因為是官配而更勝一籌；那么在女性角色的人設及人氣上，灰原哀則占據(jù)上風。青山剛昌在訪談中曾表示：“名偵探柯南在海外也非常有人氣，尤其是灰原哀?！痹贛25女性主角的人氣投票中，灰原哀超過毛利蘭、佐藤美和子等角色，拔得了頭籌。而在2022年跨作品的“世界萌王大賽”中，灰原哀進入正賽第三階段紅寶石賽，作為出場二十余年的角色，與一眾人氣正盛的作品中的人物比肩，可見其粉絲的忠誠度之高。
柯南M25女主人公投票
從人設上看，毛利蘭更貼合正統(tǒng)女主設定，其之于工藤新一，就如七瀨美雪之于金田一：作為善良而美麗的青梅，她們不自覺地依賴著男友也照顧著男友，被周遭的人所喜愛與信任，仿佛是天生的“賢妻良母”；她們在與男友一起時常被卷入案件而充當推動劇情的角色，偶爾給予他破案的靈感。而毛利蘭與美雪相比，有著偵探之女的身份和空手道冠軍的頭銜，更增添了一份勇敢與颯爽。她很少作為受害者出現(xiàn)，反而是在危險出現(xiàn)時往往沖鋒在前保護他人，也曾在黑衣組織手中救下了灰原哀。
而灰原哀的人設則與毛利蘭的溫暖背道而馳，給人以鬼魅般難以捉摸的危險感。作為使柯南縮小的A藥的研發(fā)者，灰原哀起初以亦正亦邪的神秘姿態(tài)出現(xiàn)在柯南面前，壓迫感十足，并時常做出大膽而出人意料的行為。在認識不久后，灰原哀就向柯南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是黑衣組織的成員雪莉，把他嚇得靈魂出竅。
與小蘭因青梅竹馬而與新一綁定不同，“父母雙亡，姐姐橫死”的暗黑背景結合女科學家的時髦設定，令灰原哀這一角色離了柯南也充滿華彩。因此，當新蘭粉試圖為灰原貼上“小三”標簽時，柯哀黨常通過將灰原哀與近年網(wǎng)絡上的女性覺醒意識結合，結合灰原的職業(yè)、背景與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，為灰原哀貼上“獨立女性”的標簽，以對抗新蘭粉的雌競話語。
灰原哀與縮小前的宮野志保
爭論背后，誰在坐收漁翁之利？
新蘭與柯哀間的紅白玫瑰之爭并非新現(xiàn)象，然而此次新蘭粉與柯哀粉的大規(guī)模摩擦能夠沖擊各大平臺熱搜卻并非偶然，其背后有兩大坐收其利的漁翁的助力。
（一）優(yōu)衣庫：粉絲帶動銷量與話題
直接獲利的便是在影片上映之際與《柯南》進行了聯(lián)名的優(yōu)衣庫。在網(wǎng)絡聲量上，支持官配新蘭的聲音因官方的背書而更為響亮；而柯哀粉們則把內(nèi)卷體現(xiàn)在了真金白銀的購買力上。截止4月16日，本次聯(lián)名主推的柯哀款T恤的銷量已超過2萬，位列全店產(chǎn)品第二，且多個尺碼已經(jīng)斷貨。而灰原哀個人款、新蘭款的銷量也緊隨其后。而同期優(yōu)衣庫與正在熱映的《鈴芽之旅》導演新海誠所推出的聯(lián)名款，不論是聲勢還是旗艦店的銷量，在《柯南》聯(lián)名款面前都相形見絀。
優(yōu)衣庫天貓旗艦店銷量
粉絲的銷量內(nèi)卷使#柯哀優(yōu)衣庫#等詞條登上各大平臺熱搜；而優(yōu)衣庫店員通過折疊兩款cp的T恤使新蘭“跨衣同框”的話題，更是一時間席卷了微博廣場。早在2019年5月，優(yōu)衣庫就與《柯南》推出過聯(lián)名款，包括柯南款、怪盜基德款與少年偵探團款等款式。但與其同時和優(yōu)衣庫聯(lián)動的有《死神》《火影》《銀魂》《幽游白書》等其他12部高人氣日漫，而《柯南》聯(lián)名UT因設計簡單在銷量與人氣上都平平無奇，被淹沒在一眾IP之中。而此次《柯南》再次與優(yōu)衣庫聯(lián)名，不僅有著優(yōu)異的銷量表現(xiàn)，其話題熱度在cp黨爭的加持下沖向了遠超前例的高度。
《柯南》與優(yōu)衣庫聯(lián)名引爆熱搜
（二）青山剛昌：曲線延長作品壽命
在優(yōu)衣庫這一直接受益者之外，更隱秘的漁翁便是《柯南》的生父青山剛昌本人。作為一部從1994年開始連載的推理漫畫，《柯南》在本格推理上的詭計已經(jīng)山窮水盡。實際上，2017年青山剛昌在接受采訪時曾提及，在漫畫連載進入第三年時他就已經(jīng)厭倦，一度想要完結，但最終編輯還是推出劇場版為理由說服他繼續(xù)畫下去。由此1997年首部劇場版《引爆摩天樓》上映，開啟了《柯南》永不完結的詛咒。
《引爆摩天輪》海報
然而，案件設計上的靈感枯竭不可避免。在《貝克街的亡靈》獲得好評之后，《柯南》劇場版的質(zhì)量不斷下滑，雖然屢屢引進國內(nèi)，但其口碑呈現(xiàn)明顯的下滑：推理含量降低、劇情邏輯不通，為了撐起大場面，走上了向動作片甚至科幻片發(fā)展的不歸路。
屢遭低分評價的《柯南》劇場版
由此，青山剛昌選擇從案件之外入手延續(xù)作品的生命：他迎合粉圈趨勢，將流量與數(shù)據(jù)視為創(chuàng)作的指向標，塑造人設更為時髦的新人物，并專門為其調(diào)整敘述重點、開發(fā)更多的支線劇情，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。由新人物赤井秀一與安室透的cp，及圍繞兩人衍生而來的赤井家族、警校五人組的支線，受到了日本本土粉絲乃至國內(nèi)死忠柯迷的喜愛，從而誕生了愛稱“圈錢五人組”（指工藤新一、安室透、赤井秀一、灰原哀、怪盜基德五個粉絲消費意愿最強的角色）。隨著新人氣角色的登場，《名偵探柯南》至今已經(jīng)高達1109話。然而，對于國內(nèi)市場的大部分觀眾來說，人們對《柯南》的記憶依舊停留在電視上曾播出過的篇章，只有小圈層的死忠柯迷了解上述新人物。
衍生作《警校五人組》
因此，要打開《柯南》在國內(nèi)市場的局面，必然要依靠普通觀眾所熟悉的舊人物。而工藤新一、毛利蘭、灰原哀這三個國內(nèi)觀眾最熟悉的人物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，便是最佳的引爆點。早在2019年5月與優(yōu)衣庫第一次聯(lián)名時，青山剛昌便埋下了cp黨爭的伏筆：以少年偵探團為主題的T恤，從表面上看僅是一件胸前有少年偵探團徽章的簡單黑色T恤，并無其他特別之處；然而，翻開印有徽章的口袋，就能發(fā)現(xiàn)柯南和灰原哀的人頭印花。而在同期聯(lián)名的其他款式中，并無相似的新蘭印花設計，這在當時就引發(fā)了國內(nèi)新蘭黨和柯哀黨的小范圍摩擦。
確定二度聯(lián)名后，在今年2月27日接受優(yōu)衣庫訪談時，青山就分別繪制了新蘭與柯哀的兩張簽繪，使#青山剛昌端水大師#登上熱搜，仿佛要澆滅兩派cp粉間的硝煙。然而，到了3月27日聯(lián)名款式正式公開時，柯南迷們驚覺青山剛昌在2月簽繪時上身的便為柯哀款T恤。不知是否是19年聯(lián)名款所惹爭議帶來了靈感，青山剛昌在看似端水的舉動背后，埋下了煽風點火的種子。由此可見，聯(lián)名款與劇場版引發(fā)cp黨爭并非偶然，而是刻意為之。cp黨爭既能給正在國內(nèi)重映的《貝克街的亡靈》引流，又能為未來引進《黑鐵的魚影》做鋪墊，何樂而不為？
青山剛昌身穿柯哀T恤手持雙cp簽繪
結語
關于新蘭和柯哀的爭論，自連載以來就屢見不鮮，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(fā)一次。然而，此次多個cp黨爭話題屢屢沖擊各大平臺熱搜，并非粉絲間自發(fā)的偶然摩擦，而是以青山剛昌為代表的劇場版制作組與優(yōu)衣庫的刻意而為。在本格詭計山窮水盡、劇情質(zhì)量屢年下滑的當下，要為《柯南》系列在國內(nèi)的人氣續(xù)命，紅白玫瑰之爭是最高效的營銷手段。作為一個柯南迷，希望青山剛昌及劇場版制作組在重視流量的同時，勿忘劇情的合理性，不要以犧牲人設為代價，令《柯南》從經(jīng)典推理番淪為狗血戀愛番，使從小陪伴我們長大的角色面目全非。
柯哀蘭三人同框